[下戲] 奮鬥吧!段小牌! 13

ˇ角色個性破壞

ˇ逆攻受

ˇ反王道

交纏不清的雙唇已發熱到會燙人,但是他們卻像飛蛾撲火,明知是險路卻越往前行,誰也不想先鬆口離開。

一直到雙方都需要空氣繼續生存時,徐詣航才發現兩人早已橫躺在床上。

他的瀏海掉到眼前,襯衫的前二顆鈕釦被打開,散亂不堪。不過,對方也沒整齊到哪裡去,眼鏡歪了一邊,領帶也鬆了,總是板著一零一號冷靜表情的他,此時也粗喘著氣息。

這還是徐詣航第一次看到段和鳴這麼『狼狽』的模樣……

事情演變至此,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戲碼。徐詣航也不是處男,交過幾任女朋友,也有過性經驗,與男人發生關係是第一次,但也不算毫無所知。之前弟弟向他出櫃時,出於好奇與關心,他上網看了一些相關資料,也大略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的情事是怎麼發生。

然而,重點是……他真的要跟段和鳴上床嗎?

徐詣航內心有些猶豫,他知道自己軟弱又優柔寡斷,可能還有些濫情,也知道會演變成這種情節是自己種的因…

但是,徐詣航很確定一件事。他無法推開他,也無法拒絕他。

在徐詣航茫然地胡思亂想時,段和鳴伸手輕撫著他的臉頰,像是只碰到對方的汗毛般,動作非常非常輕,也因此掩飾不住雙手的不住顫抖。

徐詣航發現了,想起自己也曾有過這種經驗。

在孩提時代看到一個夢寐以求的玩具,想伸手拿,又不敢伸手拿,最後只能顫顫巍巍地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觸摸,可是,一個不小心,玩具摔破了。原來,那夢寐以求的玩具,真的就只是一場夢。

他將自己的雙手交疊在上,像是在告訴對方,『這是真的喔──』。

段和鳴看見對方的動作,愣了一下,但雙手不再發抖。

徐詣航閉上眼,用雙頰感受他掌心的溫度。

──是冰冷的。

段和鳴忍不住低頭靠近,他輕輕地吻著對方,跟手心不一樣,嘴唇的溫度。

──是炙熱的。

他一路從眉間、眼角,沿著淚痕吻到臉頰,再吻到嘴角邊,攫住唇瓣。接著,他停下了一切動作,徐詣航也緩緩睜開眼,看見他把金框眼鏡摘下,欲放在床邊的櫃子上。

「抽屜裡有……東西。」徐詣航有些害羞地道,「第二個抽屜。」

放好眼鏡的段和鳴雖不懂他在說什麼東西,但還是打開了第二個抽屜,隨即映入眼簾的是男同性戀減緩行房不適及安全性行為必備的二種用品。

他除了皺眉還是皺眉。

徐詣航又道,「我忘了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詣樵現在跟我一起住……這間其實是他的房間……他之前會帶男朋友回來……」

「……」

「……他今天加班晚上不會回來。」

當段和鳴毫不猶豫地拿起那兩樣東西時,徐詣航覺得,自己以前一直無法認同的事,現在似乎也能理解了……

真的會有一股強烈的衝動,無論後果如何,都想與對方結合在一起。

無論性別、年齡、關係、時間、地點、過去、未來……

■■■

原本梳理整齊的西裝頭早已散亂,可以蔽體的衣褲也不知流落何方,他的臉頰比方才喝酒時還要臊紅,頭微微偏向左邊,露出被烙下明顯印記的白晰頸子,他輕咬著嘴角,時而溢出不成字句的母音。

「嗯……唔……嗯。」

突然抬高的音調讓埋首於胯間男人抬起了頭。那表情跟平常一樣,就像是在問他,『這個計劃還有其它問題嗎?』

「……沒問題。」

他莫名地講出這句話後,對方也點頭,除了繼續右手圈弄的動作外,他還將沾滿潤滑劑的左手伸向穴口。

光在穴口畫圈撫摸,他就敏感地蜷起身體,像電流從那裡傳遍全身,又像羽毛在全身上下來回輕撫搔癢,甚至還有一種想射精的感覺。

「嗚……」

他發出比方才更高的音調,但對方沒因此停手,反而更變本加厲。食指探頭伸了進去,他幾乎是繃緊全身的神經接受它。

此時,他停了三秒看著他。

由於進入後,並不像想像中般疼痛,徐詣航露出一絲淺笑,也激勵了他更往前進。

在他放入第二指後,他也全身一顫,射出白稠的液體。

他似乎很滿意自己努力『工作』的成果,揚起嘴角,用細長的手指像拉糖花般玩弄著稠液。

徐詣航看了反而覺得不自在又害臊,輕喚道,「……別玩了。」

老闆的命令等同聖旨。他聽話地放下手,但卻換了一種方式。他沿著精液噴灑的軌跡一路又吻上。在染成一片薄紅的胸膛上,挺立的乳尖是最嬌嫩顯眼的主角,耐不住對方的蹂躪,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也許這是一種本能。

除了嘴邊止不住吟哦聲外,他竟也放蕩地扭動自己的腰,拉著他的下半身靠近自己,像在邀請男人快快成為自己的入幕之賓。

尚未解放的性器又硬又燙地緊貼著拓展開的穴口,一寸一寸地慢慢前進,伴隨著他深沉闇啞的話語。

「詣航……詣航……」

每當他叫一次自己的名字,他就覺得全身繃緊、緊縮,連那裡也是,一點一點地將他吸入自己,並想納為己有地,密密捲覆。

從未想過自己能得到他的段和鳴,進入他的體內後,滿足的真實感讓他再也無法克制自己,慢慢地開始來回衝刺,快感也攀附而上,對方體內微微的收縮更讓他興奮不已,不自覺地越來越快。

任由對方主宰的徐詣航雖也處於迷亂狀態,但是他仰起頭時,卻發現對方做愛時的表情很有趣。

總是貼在頭皮上的黑髮隨著動作在空中飄舞,這讓他看起來比較年輕,淌著汗的臉部線條除去嚴肅,添了幾分性感,連此時都還輕輕皺著眉的表情……他覺得很可愛。

徐詣航微抬起上半身,親吻著他,這是他今晚第一次主動吻他。

這個吻是一種褒獎。

他抱著他的腰不斷進出,他則感受到體內的漲大,弓著腰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侵入與快感。

兩人幾乎同時感到意識糜爛,不能自己。

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不重要,眼中都只有彼此,達到高潮。

──不只一次的高潮。

就像對皮球加壓,它會反彈得更高一樣。段和鳴長期壓抑著自己情感,在此刻卻全都發洩而出,只有一次當然不夠。

他緩緩地退出仍在收縮中的後穴,趁著對方仍沈浸在高潮後的餘韻時,他伸舌舔吮著垂軟的性器,伸手把玩著雙球。

在一陣陣刺激下,它又徐徐地昂然站起,尖端泌出像淚滴般的液體,他也一併舔入。

未曾受過這種服務的徐詣航難耐地扭動身軀,最後還不禁抓住對方的頭髮,淺入淺出地在他口中抽插。

倏地一陣收縮用力,乳白的濁液全洩在他的嘴裡。徐詣航覺得很不好意思,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對方卻把第二次量仍不少的精液吞入。

用舌尖舔著嘴角後,他獨佔地道,「這全部都是我的。」

在他驚訝的當下,男人又動作了,他又攤開對方的雙腳,讓穴口大張。

「這裡也是我的。」

不若上次溫吞地攻略,這次大軍長驅直入,一勁地穿至最底,宣示主權。

褪下西裝後的他真的變成了一隻野獸,霸道而任性地做愛。

瘋狂粗魯的第二次讓徐詣航分不清這是快感還是痛感,只能隨波逐流地承受,發洩情緒地盡情嘶叫。

不知縱情了第幾次,他發現眼角邊有些溼潤,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又流了淚。

可是身後的男人不知道,因為他在背後,緊抓著自己的臀瓣,發出溼潤的肉體拍擊聲。

在這個夜晚,一次又一次。

■■■

「依潔,不好意思,還讓你載我回家……其實我坐計程車也可以……」

葉婉瑕在慶功宴上也喝了不少酒,雖然意識清楚,但獨自騎車回家仍有點危險,又剛好她家跟其它人方向不同,無法一起搭計程車回家,因對酒過敏而沒有喝酒的後輩李依潔便說要騎車載她回去。

「不好啦,晚上女孩子坐計程車很危險,而且我也沒繞到多遠的路啊。」李依潔回頭道,「是前面這條路右轉嗎?」

「對,前面紅綠燈右轉。」

坐在摩托車後座吹風,葉婉瑕其實酒醒得也差不多。

她越來越喜歡這個後輩。剛開始時因為對方太過害羞內向,她其實不太看好她的表現,但是除了與異性相處的事務外,她學得快又細心,有時候還會注意到她這前輩沒發現的錯誤呢。

哎,只要她能再外向一點就好了。

「徐立委就住在前面那條街喔。」葉婉瑕指著右前方道。

李依潔似乎不太在意老闆住哪,只「噢」了一聲。摩托車行駛過去時,葉婉瑕朝右方望去,看到一台熟悉的車子。

段律師還在徐立委家嗎……?

「……依潔,你還記得段律師跟徐立委是什麼時候走的嗎?」

「唔……快九點的時候吧?」

葉婉瑕看著手錶,現在十一點,也還不算太晚……

「怎麼了嗎?」

她連忙搖頭,「沒、沒事啦。」

得到欲蓋彌彰的答案後,李依潔冷靜地道,「……我也有看到喔,段律師的車子,是黑色的奧迪吧。」

「可能是段律師還在徐立委家聊天吧,他們私下也是朋友啊。」不知為何,葉婉瑕有點緊張。

李依潔越騎越慢,慢到幾乎要停下來的地步時,她開口道,「小瑕姐……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唔,嗯?」

「妳是不是喜歡徐立委?」

葉婉瑕聽了嚇得差點從摩托車上跌下,還好及時踏到地面。

「小瑕姐!?」

「沒、沒,我沒事……」葉婉瑕重新坐回後座,乾笑道,「妳在亂猜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喜歡老闆呢!」

身為專業助理的第一守則,就是絕對不能跟上司有任何私人感情牽扯,於公於私,對他或對自己,都沒有任何好處。

「可是……我覺得妳根本就像徐立委的女朋友啊,細心地幫他注意這個,提醒那個,連鈕釦掉了也要幫他縫。」

「這就是助理的工作啊,幫老闆打理一切雜務,而且徐立委人太好,不幫他多留意一點的話他會吃大虧的,那次幫委員縫西裝鈕釦,是因為他原本要跟我借針線包,我就順手幫他縫了,別看委員這樣,他其實很會做家事呢。」

「那妳剛剛為什麼那麼在意委員他家?」

「噢,那是因為我覺得委員今天很反常,段律師也很反常……我就留意一下他們有沒有平安回到家……這很正常吧?就跟你會送我回家一樣呀。」

「噢……」

由於李依潔的回應聽起來似乎還不太相信她,葉婉瑕又道,「我的確很喜歡徐立委,從大學時代就很注意他這號人物喔,到他身邊工作後也覺得他的確是個值得跟隨的政治人物,也越來越欣賞他。可是啊,我對他絕對沒有什麼男女私情,妳剛剛的話,徐立委聽到恐怕也會大笑吧,我把他當哥哥看,他大概也把我當妹妹看吧。」

聽了這番解釋後,李依潔漸漸信服,「嗯……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哈哈,沒關係啦!話說,依潔你這麼問的話,該不會……」

「我只是好奇而已,男人在我眼中都長得差不多。」李依潔臭著臉道。

葉婉瑕苦笑,還以為她可以接受男性了呢。

不過,李依潔說她像徐立委的女朋友,葉婉瑕倒覺得,有個人還比她更像徐立委的老婆呢……

忽然有這種想法,連葉婉瑕自己都覺得可笑,便把這件事隨意地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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