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裁系列－油與水３

「唔……呃……」

雖然睜開眼醒了過來，但額頭被重擊後造成的迴音效應讓他還暈暈沉沉、看不清眼前事物，只聽見耳邊有人在說話。

「Skyline好像醒了耶？」

「你還好吧組長？」

「他好像還很暈的樣子，要不要帶他去洗個臉？」

迷迷糊糊中，聽見不錯的建議，他點了點頭。

接著，他被人扶著走到廁所，好像有另一個人走了出來，聲音非常熟悉。

「廁所裡有點窄，Skyline交給我就行了。」

他被交給那個人後，廁所內就只剩他們兩個人。

「來吧，洗把臉會比較清醒點。」那個人開了水龍頭。

他掬了把水，往臉上撥，冰涼的感覺的確讓頭暈的症狀稍稍緩和、思考能力恢復。

他這才覺得奇怪……剛剛大家好像都叫他『Skyline』？他跟Skyline長得這麼不像，怎麼還會搞錯呢，真是……

順便把臉洗一洗後，他接過旁邊的人遞上的手帕。

「啊，謝謝。」

他把臉擦乾，抬頭往鏡子裡一看。

「……Skyline？！」

鏡子裡倒映的是Skyline的身影，更奇妙的是，自己不管做什麼動作，他也會跟著自己動？！

這不就等於……他變成Skyline？！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應該是我頭暈看錯吧。

他又開水龍頭，再洗一次臉，用力拍打臉頰想讓自己清醒，但不管怎麼做，鏡子裡的那個人仍是Skyline。

「Jack，不用試了，認清現實吧。」一直站在牆邊的那個人出聲道。

Jack聞聲轉頭，看到的是『自己』好整以暇，靠在牆邊的樣子。

「你……我……？！」

「沒錯，就跟你想的一樣。我變成你，你變成我了。」

「哇──唔。」

在Jack要放聲大叫的前一秒，Skyline便眼明手快地摀住他的嘴。

「冷靜點好不好，不要亂叫！你想因為『幻想自己變成其他人之類的精神病症』被帶到醫院關幾天嗎？」

Jack點點頭，唔唔嗯嗯了幾聲，Skyline才把手放開。

「為什麼你能這麼冷靜地接受這種情況？！」看到自己的身體跟別人調換了，會大叫也是人之常情吧？

「因為這似乎是事實……」Skyline皺著眉看著自己，也就是Jack的身體，「大叫也於事無補，還會引來更多問題。」

「引來更多問題？叫人來不就是來幫我們解決問題的嗎？」

Skyline搖搖頭，「第一，你先得確定大家都會相信我們身體調換了，而不是覺得我們因為腦部撞擊而腦震盪神智不清；第二，這種一般常識可以解釋的情況，我不覺得現代醫學可以醫得好，就算醫得好也得花上很長一段時間；第三，在這個月底再不結案就完蛋的節骨眼上，你要放棄一切地被救護車載走，還是先想辦法自力救濟呢？」

Jack聽了也覺得好像有點道理，如果他們兩被誤診是精神病患還是什麼的，這個案子就完蛋了。他倒也不是因為工作狂，而非得做完工作不可，而是覺得都撐到最後這個關頭了，因為這莫名奇妙的身體調換事件而放棄的話好像有點划不來。

「不過，要是不讓其他人知道的話，要怎麼辦才能換回來？」Jack問道。

「我也不知道……總之先回公司吧，這裡待會搞不好會有人進來，先回去再想辦法。」

「嗯。」

兩人並肩走出廁所，裝成一副沒事的樣子，大家見他們出來了，急忙迎前關心。

「Jack，你還好吧？剛剛撞那下可不輕啊。」Tim問道，「如果你沒辦法加班的話，我們也可以明天再──」

「我沒事啦，班還是要加！」

Jack此話一出，大家全盯著他看，他身旁的Skyline則拚命地擠眉弄眼想提醒他。

Jack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事，他用這副Skyline的臉回Tim的話……難怪總覺得自己的聲音怪怪的。

「呃，我的意思是說……你們不加班的話我們會很困擾……」

Skyline也趕緊幫腔，「不用你們雞婆關心，走囉，回去加班！」

兩人連手把大家先哄出店外，留下他們等待結帳。

Jack哼了一聲，「沒想到你學我還學得蠻像的。」

「每天聽你大嗓門地叫來叫去，想不學起來都難……」

「你說什麼？」

「我說，我的皮包在你右手邊褲子的口袋裡，麻煩拿給我，謝謝。」

「呿，這點小錢也計較。」

「我們這桌吃的比較多喔，你要付的話我是沒差啦……」

「當然各付各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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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你可以幫我看一下這邊的程式碼嗎？有個奇怪的問題……」Emily端著筆電走到Tim的座位旁。

Tim也身陷無窮無盡的BUG迴圈中，沒空分神幫她，便說，「呃，這個我也不太會，你去問Eric或Jack吧！」

Emily還沒走近Eric座位，大老遠就聽到他說，「我剛剛看到Jack走進會議室裡，妳去裡面問他看看吧。」

同事都這麼忙，Emily也只能端著筆電，走到會議室前敲門。

奇怪的是，輕敲了好幾次都沒人回應，但裡面的確聽到有人在講話。

「這真的行得通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電影都這樣演的啊？」

「那能當參考嗎……」

「……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Emily輕輕地打開門扉，只是想確認組長Jack是不是在裡面，未料，她卻看到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面。

他們的組長Jack，那個最討厭測試組的Jack，竟然抱著測試組組長Skyline，在會議室的長桌上滾來滾去？！

驚嚇過度後，她才連忙把門關上，不讓別人打擾他們的……Happy Time?!

Emily，一個上個月才進公司的新人，發現了公司裡的最大BUG……更正，是八卦。

她呆然站在會議室門前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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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總算進入重點（？）
沒錯，這是老梗的交換身體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