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了燈，走進空無一人的辦公室，把一袋東西重重地放在桌上，接著一件件拿出來擺好後，滿意地笑了笑。
回頭看向那個人的位子，他瞇起雙眼，想起今天下班前，在走廊上巧遇時的對話。
「Rad，要下班了啊？」
「嗯，你呢？」
「還要再待一下。你這麼早下班，該不會是跨年夜有活動吧？」
「沒有啊，事情做完就下班回家啊。」
「喔——」
「那我先走囉，Will，拜拜。」
他走到窗邊，遠方那幢直入雲端的高樓閃皪著Happy New Year的字樣，讓跨年的氣氛傳到了這猶如空城的商業區。
拿起手機，滑到通訊簿R開頭的第一個名字，緊閉上眼，按下。
接通後，先傳來的是吵雜的人聲與音樂聲，不是已經下班二、三個小時了？他還在路上嗎？不，怎麼可能，Rad家離公司只有十分鐘車程，不可能還沒到家。
『喂，Will？』
「Rad，你在哪啊？」
『Skyline家，有什麼事嗎？』
「咦？你剛剛不是說要回家……」
『下班的時候遇到Jack，他說什麼跨年夜一個人待在家也太可憐了，就邀我過來一起跨年，說Skyline家看得到101煙火。』
「喔……」
『你找我什麼事嗎？』
「呃，沒事、沒事，你們好好玩吧。」
『沒事的話，為什麼打電話給我？公司的事嗎？你還在公司吧。』
「嗯我還在。真的沒什麼大事啦，本來要問你個問題……星期一再說吧，拜。」
沒給Rad回話的時間，他第一時間掛斷電話，嘆了口氣，望向桌上準備好的紅酒跟下酒菜、點心，處心積慮的計畫還是無法達成。
Will本來想用公事把Rad騙來公司，兩人再一起跨年，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下子真的只能一個人可憐地跨年了。
Will拿起高級紅酒，本想打開借酒澆愁，打開前頓了一下，又把酒收了起來。
還是等兩個人的時候再喝吧。
雖然，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
「誰打電話找你啊？」Jack邊吃著炸雞邊隨口問道。
「Will，他好像還在公司。」
在場的人聞言全都傻眼，隨即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Will也太拚了吧，難怪當得上經理。」
「跨年夜加班？我還一直以為Will有女朋友耶？」
「總裁都不一定留下來加班了……」
見Rad低頭看著手機，Skyline便走過來問道，「Rad，怎麼了？」
「我在想要不要回去幫Will，他打來找我應該是真的有事吧，但後來又說星期一再說……」
Will從來沒有這樣對他說話過，懇求又不能說出口的語氣。
Skyline的心思轉了一圈，便笑道，「擔心的話就回去看看吧。」
Rad重重地點了頭，拿起外套跟背包在大家的驚訝聲中回公司去了。
「Will就算了，沒想到Rad也這麼熱愛工作啊。」Jack倒了杯飲料遞給Skyline。
Skyline接過飲料，啜了一口後，神秘兮兮地說，「真的只是加班嗎？」
「啊？不然呢？」
「在公司也可以做別的事啊。」
■
Rad匆匆忙忙地趕回公司，還沒進門就看到Will在櫃台邊跟保全大哥有說有笑地吃著東西。
Will也馬上發現他的身影，急忙地跑到門口。
「Rad，你怎麼來了？」
「我想說……你不是有工作的事要問我？」
「喔，嗯，對啊，不過那真的不急……啊！快跟我來！」
Will連忙看了下錶，拉著他的手就跑進門，經過櫃台時不忘跟保全大哥打了下招呼，然後衝進電梯。
「我、我要去哪啊？」
Will眨了下眼，「去跨年啊，公司二十二樓以上都看得到煙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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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點糖給這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