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抱著玩著吻著,像跳貼身熱舞般緩慢移動上樓。
推開臥房後,交纏的兩雙腿絆倒向那張占了房間二分之一的大床。
男人完全沒考慮進浴室洗澡這個步驟,直接延續方才的餘火,繼續取悅對方。
不過,猶如刀下殂肉的段和鳴還沒放棄最後掙扎,如同他在法庭上的作風一樣,非到最高法院宣判時,絕不放棄。
即使下半身被服侍得酸軟無力,他仍試著挺起身,伸手撫過男人因選戰而瘦了一吋的腰際,悄然往下試探那幽閉了五天的禁地。
還沒滑進溝壑中,涉嫌叛亂的手就被男人輕輕抓起。
徐詣航得意地邀功,「這樣不行唷──」
「……」
「不是說好了嗎?」
「……」調閱腦中的談話記錄,他從來就沒說『好』啊……
「你這樣對我很失禮呢,我這麼認真,你卻老想著玩小把戲,我之前是怎麼做的呢?想起來了嗎?」
徐詣航的親切提醒,讓他眼前浮現幾千幾百次男人在自己懷中繾綣難捨的畫面,但他無法模仿對方在自己身下的姿態,因為,回憶當時的情景,他就只想占有對方。
「忘記了嗎?」男人看著他,嘴角漾起了扮演不同角色時,不同的微笑,「我重新教你也可以唷,反正我『經驗豐富』嘛──」
「……」
段和鳴想起最近讓他時時掛在心頭深思的一段話。
那段話出自徐詣樵之口,某天來訪時,他趁著徐詣航離席,煞有介事,正經八百地對他說出似乎醞釀許久的這段話。
『段律師,我覺得──我哥的手煞車好像被你拉斷了。』
他知道徐詣樵比喻的是『徐詣航當初公開承認自己是同性戀』一事,自從那件事之後,似乎拿掉了什麼窒礙,徐詣航的個性變得明快果決。除了不用再在意別人的看法外,他想,也許是徐詣航覺得,已經沒有別的事能比『承認自己是同性戀』更困難的關係吧。
『一開始還沒有什麼感覺,可能是因為車子駛在平路上的關係。可是,一開到下坡路段,就明顯地感受到車子一路狂飆,想攔也攔不住。』
『已經沒有什麼事可以阻止他了……』
徐詣樵形容得很貼切,他剛開始也沒有察覺,直到最近,直至今晚,他才明白『沒有手煞車』的意義。
與其說是提醒,倒不如說是警告兼責任歸屬。徐詣樵最後道,『總而言之,這因果是誰造成的,誰就要去承擔啊──』
他從沒想過要規避責任,只是,這個因,種成這個果,也是他始料未及的誤算。
不過,縱使知道會變成這樣,自己當初必定還是會義無反顧地接近徐詣航。
段和鳴重新回過神來時,徐詣航正喜孜孜倒出潤滑劑。他還記得潤滑劑外包裝上面寫著,『不只有潤滑,我還富含果香兼維他命涵養成份喲──』等與實物不符廣告詞。
他猶豫太久,也想太多了,其實──不過就是跟醉鬼做愛,他是零號的那方而已。
而且對方雖然醉得迷糊、神智不清,本質上還是徐詣航──仍是愛著他的徐詣航。
衝破了最後的防線,他全身鬆軟地躺平在床上。
念頭一轉後,心中湧現而出的,是一股興奮與期待。
──他果然,愛徐詣航愛到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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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曲起雙腳,敞開下身接受開發,意識全集中在小小的一點穴口上。
男人沾滿潤滑劑的手指輕輕劃開洞口,起先只感受到一陣冰涼,後來,隨著手指繞口的次數增加,溫度也漸漸攀升。
因為潤滑劑包裝上的廣告詞過於奇怪,剛買來時,他曾仔細地閱讀過說明及成分,一一檢閱裡面有什麼化學成份。用在徐詣航身上的東西,可不能馬虎。
但沒想到,現在品嘗潤滑劑的人卻是他自己。
記得說明上寫著,隨著肌膚摩擦會有些許溫熱感,約攝氏四十度上下。
四十度……嗎?
絕對不只,他覺得那裡幾乎快融化了,陣陣灼熱感腐蝕著他的理智……
他皺起眉難耐地發出悶哼的同時,一面也試圖把『明早要打電話給消基會』這件事存進僅剩的記憶體裡。
手指不停臨摹著那裡的形狀,行有餘力的男人還能從容愉悅地欣賞。
「這裡真可愛……」
口無遮攔的醉鬼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出了那個讓他神經敏感的詞。
「平常做的時候我又看不到自己的,現在看到你的,才知道這裡竟然這麼可愛……」像是個單獨的生命體,一收一縮,還有紅潤點綴呢。
醉鬼沒意識到就算了,還說了兩次。
「你的……比較可愛。」他幾乎是咬著牙回道。
「我覺得你的可愛,你覺得我的可愛,這樣就扯平囉。」
「……」跟醉鬼講話是雞同鴨講。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可愛』的話題沒有繼續,因為男人把食指插入了穴內。
他用力撇過頭,承受猝然而來異物感。手指在體內滑動的感覺比在體外愛撫更加清晰。
食指先是伸直緩緩插入,沒至指根後,翻了個圈,指關節滑過內壁,逐漸勾起,往上方搔括,試圖尋找傳說中的那一點。男人的另一手握住性器,不停狎弄,若有劇烈反應的話,則表示『找到了』。
然而,這些都是他習慣的動作與步驟,對方記得一清二楚,還拷貝到自己身上。
還好,他覺得很舒服,同理可證,以前用在他身上時,得到的回應是真實的。
「嗯……」他從喉頭逸出了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性感呻吟。
徐詣航則像是聽到師長的褒獎,得意地道,「我就說我經驗豐富啊。和鳴,我學得很像吧?你怎麼沒說那句話呢?」
他淡淡地笑道,「你是個好學生。」
對方卻道,「可是,好學生要變壞囉。」
「……」
放鬆了內壁後,男人又加了一指。異物大小明明多了一倍,卻未覺等量的疼痛,反倒收縮得更頻繁,不斷把手指往內吸入,第三指也因此順利地進入。
順應男人將手指抽出的速度,他大口大口地呼氣,又順著男人將性器插入的速度,他一陣一陣地皺緊床單。
待徐詣航盡數埋入自己之後,他明瞭了一件事。
「詣航……其實你根本沒醉吧?」
男人朝他露出清醒的笑容,開始律動扭腰。
「火村,我有話想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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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三年級,秋天。
京都各大學聯合舉辦學園祭,整個暑假忙得不可開交,連鮮少有大型活動的社會學院裡,眾人也熱熱鬧鬧地開始準備慶典。
選舉籌辦小組那天,我剛好到法學部修課,回到社會學院教室時晚了幾分鐘就被選為公關組長,這件事情被有栖嘲笑好一陣子。
公關組必須來往於京都各大學內溝通協調,事實上我非常不擅長這類的工作,再加上夏天太熱,情緒顯得浮躁不已,時有溝通不順利的情況發生。
不過聯合學園祭只到今天為止,最後一天的學園祭晚會在英都大學內舉辦,邊看著場地中央升起的營火,我將同學遞送過來的啤酒一飲而盡。
「欸──火村,怎麼一個人在這邊喝悶酒呢?」說話的是剛與外校女生跳完一曲的同班同學清水,提名我當組長的人就是他。
我微瞇眼道,「託你的福……我很累。」
「累的話,大家都累啊,不過這可是青春啊,事後會有很多回憶的,」清水邊用上衣擦著被煙燻髒的眼鏡邊道,「今年是我們幸運,剛好碰上聯合學園祭,吶──你應該不知道聯合學園祭又被稱為什麼吧?就是大型的聯誼活動啊!算算場中央跳舞的那些男女,少說也湊合了幾十對呢!」
我聳聳肩,不以為然地道,「……那以後聯合學園祭改辦在春天不是更好?」
「呵呵──沒想到火村連對同校同學也如此毒舌?」
從清水背後暗處走向我們的是京都大學的公關組長,藤川,與她曾在暑假中為學園祭見面多次,其實說我毒舌,她的伶牙利齒也不遑多讓。一樣都是法學部的學生,有栖的遲鈍口才倒顯得可笑可愛多了。
「哇哇,藤川女王耶──」清水很失禮地吹著口哨,「火村你可認識了一個大人物呢!」
「藤川女王?很適合妳。」
我對她在會議上拍桌子叫大家安靜的模樣倒還印象深刻,因為那天與有栖有約,會議卻一直無法順利進行,所以我還滿感謝她最後突然離開讓會議提早結束。
「真是謝謝你的讚美,毒舌冷血的火村。」藤川揚起右嘴角道。
清水見我們一來一往冷言冷語地,似乎也感受到此地不宜久留,便摸摸鼻子又找學妹跳舞去了。
角落只剩我與藤川,原本想再去拿罐啤酒的,卻被藤川喚住了。
「火村,我有話想對你說……」
■■■
我跟著藤川遠離人群,對於她想跟我說的話完全沒有頭緒,所以當她說出口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冷血、完全沒有感覺……
見我完全沒有反應,藤川低頭淡笑,「呵呵,早就知道你應該沒有發現……」
不過就是暑假間來往頻繁,而且都是在談公事……若要說我跟她有什麼私下來往的話,也只有那次會議她先離開時我在回家的路上巧遇到她,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等公車,因為明白她生氣也是為了學園祭能順利辦成功,所以我把手上剛投的黑咖啡送給了她……
對不起,僅止於此。
「……對不起。」
藤川抬起頭,看著我的臉許久後才道,「我是個想到什麼就會馬上去做的人……你有喜歡的人,對吧?」
「……」
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我喜歡他嗎?我每天都不斷地反覆問自己。
「不好意思,占用你太多時間了……」藤川女王紅著眼命令道,「趕快……從我眼前消失吧!」
轉身的那刻,哽咽的哭聲便傳入耳中,而我只能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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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村──」
走進校舍後一回頭,便看到全身溼淋淋的有栖站在旁邊。
「有栖,你掉進池子裡了嗎?」我皺起眉,現在可是秋天,一定會感冒的。
「啊!我們剛剛在玩水球啦……火村!你剛剛──哈啾!」
有栖果不其然地打了個大噴嚏,我只好把身上的薄外套脫下蓋在他身上。
「我家比較近,到我家洗個澡再說吧。」
我忿忿地拉著有栖回到我家,然後把他塞進浴室裡,拿出他上次來留宿忘記帶走的衣物放在門口的櫃子上。
「有栖,泡澡也沒關係的。」
「喔!謝謝……哈──啾!」
我歎了口無聲的氣後,便走到廚房做蛋酒,我把做好的蛋酒端上桌時,有栖也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坐下後還四處張望,應該是在找瓜吧。
「怎麼沒看到瓜?」
「在篠宮婆婆那邊玩吧,你會把感冒傳染給牠的。喏,蛋酒。」
「蛋酒耶,謝謝,不過……哼哼──火村你少騙我了,我知道人的感冒才不會傳染給貓呢!」
明明就快要感冒一副虛弱樣子有栖卻裝得囂張的模樣指正我,讓我不禁失笑地伸手擦著他的頭髮。
「那笨蛋病總會傳染了吧?不把頭髮弄乾就真的要感冒了,都秋天了還玩水球……」
「活動辦完大家開心嘛……啊、啊!火村!」有栖突然驚呼道,「你跟……京都大學的法學部女王……」
……原來他真的有看到……
「你也認識她?」
「她很有名嘛……」有栖對著杯面吹了幾口氣,輕啜蛋酒後道,「……我不是有意偷聽的……」
「……我知道。」如果是故意偷聽的話就不像你了啊,有栖,可是我會很高興。
「火村……喜歡或不喜歡是沒辦法勉強的事,可是……我覺得你要溫柔一點啊,因為她……」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打斷有栖的話大聲道,「溫柔一點?這跟你前面說過的話相違背啊,『喜歡或不喜歡是沒辦法勉強的事』,所以我若對她溫柔才是殘酷的事……」
「呃,火村你誤會了,我說的溫柔並不是這樣的……」有栖嘴巴開了又開,抿了又抿,最後撇頭道,「……你沒有暗戀過的經驗所以不知道……」
我沒有過暗戀的經驗?
「有栖,你喜歡藤川?所以看到我對她做的事才來找我理論的嗎?」
我無法克制地說出傷人又傷己的話,即使我知道有栖並不喜歡藤川,因為如果他有喜歡的人,我一定是第一個發現、知道的……
有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一臉受傷的表情,但仍堅決地澄清道,「火村!你誤會了,我根本不認識藤川啊,我只是跟你說……」
「對不起,有栖,你回去吧……」
我今天沒辦法再對你說任何一句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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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祭隔天的是星期一,是休假日。
一整夜半夢半醒的我直至正午時分才真正清醒,說是清醒其實也只是撐起身體幫瓜倒飼料後又倒回床鋪上。
只不過喝一罐啤酒,宿醉的頭痛讓我沒有食欲,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看瓜吃遲到的午餐。
有別於平日的狼吞虎嚥,牠好像也被主人傳染似的,吃沒幾口就便縮到我懷中,我摸著牠柔順的背毛,得到某種慰藉。
「瓜,你也想睡覺嗎?」
「喵嗚──」
「雖然我才剛醒……」
與愛貓一起在床上又躺了一個下午,晚上隨便泡碗麵後躺回床上,一整天什麼事都沒做,明明沒有生病,卻一動也不想動。
翌日,我沒有課,也許是昨天懶惰的罪惡感吧,我早早起床走下樓,恰好見到篠宮婆婆準備出門。
「早,篠宮婆婆。」
「早啊,火村,辦學園祭很累吧!看你昨天睡了一整天的樣子……」
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篠宮婆婆呢……雖然理由不同……
我苦笑地回覆篠宮婆婆,順口問道,「篠宮婆婆要去哪呢?」
「我要去宇治買茶,家裡的茶快喝完了。」
「宇治……那不就要坐電車?」
「是啊,還得走一段路呢。」
見篠宮婆婆撫腰站起,我便想起前陣子篠宮婆婆犯腰痛的事……
「篠宮婆婆,我幫你走這趟吧。」
■■■
篠宮婆婆抱著瓜跟我說再見後,我便步行前往京都車站坐車。
其實我是逼著自己出門的,出門走走,也許病情會好得快些。但沒想到路上卻巧遇到他……
即使在車站人群中,他還是顯眼地跳進我的眼眶。
戴著帽子背著背包的有栖站在收票口前看時刻表,好像要出遠門似地,一轉身,他也發現了我。
有別於平時的自然打招呼,有栖表情有些尷尬,遲了幾秒才緩緩地道,「火村……」
這都是我的錯……前天說過的話真的刺傷到他,即使後悔也無法收回……
有點害怕的有栖怯生生地站在原地,我走近他幾步,勉強微笑道,「有栖,你背著背包要去哪?」
見我一如往常地說話,有栖的語氣也變得輕快許多,「想去取材,暑假都在忙學園祭的事,新的稿子一點頭緒也沒有,你呢?」
「我要去宇治,幫篠宮婆婆買茶。」
「宇治宇治有什麼呢……源氏物語後十帖、宇治川、平等院、抹茶、茶點、抹茶冰淇淋……」
看有栖歪頭聯想的模樣很有趣,而且不知為何後面冒出了一堆食物的名字,他連口水都快流下來似的。
在我還沒開口邀請時,他就開心又興奮地道,「火村──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有栖,你不是要去取材之旅的嗎?
■■■
在京都到宇治短短幾十分鐘的車程中,我跟有栖一如往常地聊天。
「火村,你有看完源氏物語嗎?」
我搖頭,「就算有看完也多半沒什麼印象了,而且我不喜歡愛情故事。」
「雖然是愛情故事,不過《源氏物語》可是世界上最早的長篇小說呢!地位是很崇高的!」
「那你有看完嗎?」我打趣地道。
有栖左顧右盼地搔搔頭,「唔,我每次都試著想把它看完……可是,嘗試了好幾次都失敗未果……不過總有天我一定會把它讀完的!」
「你把重看昆恩的時間拿來看《源氏物語》的話就一定看得完。」
有栖賣乖地吐舌,「哎,被發現了……」
下車後我們先走到篠宮婆婆指定茶店買茶,爾後,沒看完《源氏物語》的兩人倒也順路走訪了幾處宇治十帖的景點,有栖一路上都認真地讀著碑文上的故事簡介,倒還有幾分取材的樣子,只不過我希望他還記得他是個寫推理小說的作者……
走累的我們在某間茶館休息,有栖也如願地吃到茶點,滿足的笑容一直掛在他的臉上。
「火村,你對光源氏有什麼評論?」古靈精怪的有栖突然想到什麼就問什麼,這是他的壞毛病。
「我沒看完《源氏物語》,沒辦法做出什麼評論。」
有栖揮揮手,「哎,火村,就你所知道的光源氏評論就可以了!」
我所知道的光源氏啊……源氏物語的主角,天皇之子,對其父皇的寵妃有戀慕之情,其一生都在追尋相似的理想女性,與數名女性皆有過戀情……
「……是個用情不專的人。」
「嗯嗯……」有栖閉眼直點頭,「果然大家都這麼覺得呢……光源氏畢生都在其它女性身上追逐著藤壺的影子,他的一生好像也是在暗戀中度過……最後的結局也是悲劇……」
我摸不清有栖想說什麼,那句『一生在暗戀中度過』卻打中我的心,我雖不認為自己會像光源氏一樣偏執,然而,暗戀的結束是告白,我不敢說出口,也是事實。
「吶,火村,」有栖突然衝著我一笑,跳躍性思考地道「我啊,讀初中的時候有一個暗戀的女孩子。」
我怔怔地看著他,他則不太好意思地續道,「我那時候真的很喜歡她,還用她的名字替當時所寫的故事的女主角命名呢!別笑我喔,那時候還是個毛頭小子嘛。後來快畢業了,我提起勇氣跟她告白,卻被冷冷地回絕了。」
「……」
有栖垂著眼,停頓一會後才讓故事繼續,「我很傷心,她的冷淡讓我覺得我喜歡上她是件壞事,令她困擾。理所當然地,那篇故事也沒有完成,就這樣到畢業典禮時,那個女生送了朵花給我,她向我道歉並說,『那是第一次有人對我告白,我又慌又亂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那時候說的話一定傷害到你了……我也有喜歡的人……如果告白時被這麼對待的話一定……對不起……有栖。』後來,我跟她都讀不一樣的高中與大學,去年同學會的時候還有見面聊天呢……所以,火村……」
「你是要我像光源氏一樣處處留情?」我故意道。
「啊?不是的……我……我只是希望你能體諒對方的心情啊,要鼓起多少勇氣才足以跟對方告白,光這件事就夠受人尊敬了!所以啊,火村……」
那,有栖,我跟你告白的那天,你也能體諒我的心情而接受我嗎?
我撫著嘴唇,看他認真解說告白的心情的樣子,還真的很難想像那一天他會是什麼表情。
「火村,你有聽我說話嗎?以後至少要遞衛生紙給女孩子啊!」
「是,有栖川老師。」
在我笑著行禮時,服務生又幫我們斟滿茶杯、遞上加點的茶點,原本因為我的動作而不滿的有栖馬上又愉悅地吃起東西來,怕燙的我只能等茶放涼。
「對了,有栖,你今天有採集到什麼寫作的靈感嗎?」
「喔,有啊!果然要出門才會有靈感呢,我打算寫一篇結合愛情故事的推理小說喔!大綱都擬定好了呢。」
「願聞其詳。」我喜歡看有栖描述故事時,表情生動的模樣。
「主角是大學講師,他暗戀他的大學同學多年卻遲遲無法說出口……耶?火村!那茶還是熱的呢!」
原想喝茶掩飾表情的我反而被茶燙傷了舌。
只要待在有栖這個病原體身旁,暗戀之病就永遠不會痊癒。
呀!久久沒看火有文,我都跟著劇情害羞了呢(笑
有栖,你真的讓人又愛又怕
火村副教授的心偶爾都會默默的膛血…
火有本會有續集嗎?(假裝不在意的偷問)
我也好想再看御手洗&石岡君喔…(繼續假裝不在意的問)
版主回覆:(12/18/2009 05:20:05 AM)
老實說,內傷的副教授超性感的(被毆飛)
寒假可能會出三個偵探本喔>D</
喔喔喔~我也想看御手洗和石岡君(眼神晶亮)
副教授那種壓抑的感覺好棒
話說我們愛麗絲也太遲鈍了吧!!!XDD(被有栖揍飛)
版主回覆:(12/23/2009 05:09:15 AM)
御手洗和石岡君嗎!
=D=/可以貼舊文嗎?
好遺憾當初沒買到a writer, a professor…注意到的時候已經完售了!
不過ami大筆下的他們感覺讓人看了好舒服啊!非常喜歡!
版主回覆:(03/08/2010 04:52:39 AM)
謝謝:)
有空的話會再把他們的文章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