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裁系列－油與水　完

「這次的案子雖然delay了幾天，不過也算是接近收尾的狀態，但你們還是不能大意啊！」

又過了幾天，召開專案會議，經理們見這次案子進行的還算不錯，各個都和顏悅色，各個笑得比佛祖還慈祥。

但Skyline跟Jack坐在會議室裡卻只想放空。

上頭的人總是說話不做事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案子成功順利的話，他們就爭著說是自己的功勞；案子延遲違約的話，就連忙把責任推給下面的，撇得一乾二淨。

身為基層小主管的他們也早就習以為常，這就是公司文化。雖然聽了不爽，但也無法改變現狀，而且，套句總裁說的『不爽不要做』。

「我以後要是當上主管，絕對不會在會議上笑得連牙齦都露出來。」Jack側身靠在Skyline耳邊道。

Skyline輕笑了一聲，「我等著看你『換位子不會換腦袋』啊。」

「我的腦袋早就跟你的換了啊。」

兩人小聲拌嘴時，無預警地被經理點到名。

「對了，你們兩個──」

「經理，有什麼事嗎？」Skyline正色道。

「副總說，上次你們教他怎麼操作，教得很認真也很詳盡。讓他在記者面前表演得很風光，要我好好誇獎你們。」

兩人相視澀笑。

█　█　█

開完會後，Skyline與Jack留到最後才步出會議室。

「一個月裡最討厭的一天總算過完了，聽上頭那些人在講話真的讓我全身不舒服。」Jack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Skyline瞥了他一眼，「講這麼大聲？不怕經理忘記拿東西回頭啊？」

「哎，諒他也不敢對我們怎樣啦。」

「喔？你現在已經變得這麼大牌啦？」

「我的意思是說──他總不可能馬上Fire掉我吧？」

「但是他可以讓你幹一輩子的小主管。」

「呿！」Jack帶頭走出會議室，又回頭問道，「你那邊今天晚上要加班嗎？」

Skyline思考了一下，沒回答問題，反而回問，「那你們呢？」

「我們這早就決定不加班了。」

「喔？昨天給你們的東西都做完了？」

「不，只是老子我不爽了，不想加。」Jack任性地道。

「怎麼這麼巧，我今天也沒什麼加班的心情。」

「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兩組就來開個慶功宴吧。」

「雖然案子還沒結束不能算是慶功，不過你這點子還不錯。」

Jack搭著Skyline的肩道，「那就走吧！等六點就準時打卡下班！」

兩人一邊走一邊大聲討論著慶功事宜，完全沒注意到副總跟經理都躲在隔板後偷看著。

「你看吧，他們感情是不是很好啊！」

「真如副總所說……但，怎麼會這樣呢？」

明明幾個禮拜前Jack跟Skyline水火不容，每次開會都要針鋒相對，可現在卻好得跟兄倆好似的。

「我也覺得很奇妙，不過──這樣很好不是嗎？」

副總摸著下吧饒富興味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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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

研發Ｃ組與測試Ａ組包下了一間快炒店，菜都還沒上來，Jack跟Skyline就去搶了一箱啤酒，每人各發一罐，舉杯暢飲。

「呀──」研發Ｃ組的Tim猛灌了一口後爽快地道，「不用加班的日子，喝啤酒最爽快啦！」

同組的Eric也喝了一大口，「是啊是啊，特別是今晚全由兩位組長買單，還說酒類無限量供應！真的是太棒了！」

不喜歡喝酒的Emily輕啜了一口後，露出吃到不知名生物的表情，就把啤酒放下，改喝果汁。

「組長跟測試組組長一起請客，這好像是第一次……？」Emily往左後放瞄著坐在一起的Jack跟Skyline，又想起了某件事。

「哎，不管是誰請的，還是一起請的都好！有人買單就最好啦！Tim再拿一罐啤酒給我！」 Samantha沒一會兒就喝掉一罐，伸手要拿第二罐。

「莎姐果然厲害，一次給妳兩罐啦。」

見大夥兒難得吃喝的這麼開心，Skyline也多喝了幾罐，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而Jack早就不知搖晃到哪桌找酒去了。

「莎姐，妳喝這麼多真的沒問題嗎？」Emily擔心地問道，「等下會有人來接妳吧？」

「我沒喝多……我老公會來接我……我拿手機打一下。」

Samantha彎腰要從包包裡拿出手機，但酒醉一時手滑，手機便溜到桌底下去了。

「唔？我的手機呢……」

「好像掉到桌子下了，莎姐，我去幫你撿！」

Emily自告奮勇地鑽進桌底下找手機，桌子底下有一些酒瓶空罐，她匍匐前進時，一沒注意，掃倒了好幾瓶。

其中有一瓶就這麼從桌底滾了出來，就這麼恰巧滾到Jack跟前，而他也完全沒注意到就踏了上去，整個人失去重心地往前跌。

就這麼『註死』地，他的『好哥們』Skyline要去廁所，剛好走到他面前。

跟那次一樣，兩人不偏不移地又撞在一塊。

Emily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滾落到桌底的手機，但是，當她從桌下爬出，重見光明時，世界卻變得不一樣了。

不管是醉了的、沒醉的，大家全安靜下來，目光放在舞台中央──那兩位吻在一塊的組長。

「莎、莎姐……這、這是怎麼回事？」

Samantha冷靜地又喝了口酒，才緩緩開口。

「我早就跟妳說了啊，他們的關係就『油跟水』，一旦加熱就霹靂啪啦──打得火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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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再度猛力一撞後，兩人頓時覺得頭暈目眩，但這次沒暈過去，一下子就恢復意識。

他們隨即也注意到，自己好像回到原本的身體裡了──因為從對方的角膜反射看到的是他們自己。

最後察覺到的才是他們正在接吻的這個事實。

就算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就算大家都在看他們，就算他們之前對對方有多麼 互看不爽及不理解──他們現在就是不想分開。

就像油與水一樣，縱使不能相融，也想要緊緊貼在一起。

後記－
總算寫完了！